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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烤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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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沅和羅小花還沒吃完早飯,就見林志斌和大毛頭手裏拿著繩子羅網還有彈弓找了過來,不由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老太太看著在一群孩子裏年紀最小的孫女,有些不太放心她跟著一起去,這沒她跟著,萬一磕著碰著咋辦?

還是年紀最大的林志斌跟老太太保證會看好她,絕不帶她去危險的地方,才讓老太太勉強點頭同意。

一群小孩子興奮的哦哦叫著就沖了出去,林沅也跟著跑,她對捉山雀這麽充滿童趣的活動還是很感興趣的。

她小時候雖然也在農村生活過幾年,但那時候的生活條件已經好了不少,當時的小孩子對烤山雀這種吃不到什麽肉的活動壓根沒什麽興趣。

可誰想到她居然就這麽來到了五十年代末的農村,連吃肉都變得奢望起來。

林沅被羅小花拉著手,跟在大部隊後面就沖進了大山外圍的野樹林。

餘嵐山綿延上百公裏,是h省有名的大山脈,就連林沅如今所在的縣城也因此得名。

經過幾百年的繁衍,靠近山腳周圍慢慢聚集了大大小小幾十個村落,上林村靠著的不過是餘嵐山的一條小支脈。

由於經常有村民光顧,外圍野樹林裏的野物基本都絕了跡,只剩下些膽子比較大的山雀鳥類徘徊在林子裏,啄食著樹籽。

林志斌將大部隊分成兩撥,留下兩個男娃子跟女娃們一起使用羅網捉鳥,剩下的都拿著彈弓跟他一起打山雀。

由於林沅年紀太小,兩邊都用不上她,她就跟在林志斌身後看他用彈弓打鳥。

長大後成為軍人的林志斌可是部隊裏有名的神槍手,林沅準備提前瞻仰一下男主的風姿。

不過看了一會兒,林沅不由有些失望,雖然林志斌打彈弓的命中率比其他人都要好些,可距離她以為的百發百中還有不小的距離,看來這位未來的男主還沒能成功進化。

林沅按照這位遠房堂哥的指示跑過去撿受傷掉落下來的山雀,待的有些無聊的她看著樹枝上嘰嘰喳喳叫著的鳥雀,有些出神。

林沅思維發散了下,不由想到自己的小空間。

她先前都能用意念把外界的東西直接攝取到小空間裏,那不知道能不能把這些山雀也直接收進去?

林沅的心臟不由砰砰快速跳動起來,雖然之前收進去的都是死物,還沒收過活的,但不妨礙她試一試。

要是可行,說不得她以後就有肉吃了!

林沅扭頭四下看了看,發現其他人都忙著打彈弓抓鳥,就連原本還時不時分心註意她安危的林志斌都有些玩瘋了。

林沅靠著一棵大樹,擡頭盯著上面一只正啄食的山雀鎖定視線,然後試著像往常收東西一樣用意念一收。

下一瞬,林沅只覺得腦子裏嗡的一下,就被突然襲來的暈眩重創的腿軟,直接跌坐在地。

林沅腦子裏有一瞬的空白,等她好不容易緩過了勁兒,不由捂著有些脹痛的腦袋痛苦的直吸氣,原本已經養的紅潤的小臉都變得慘白起來。

又緩了會兒,還有些難受的林沅不禁對自己的莽撞感到後悔。

她的太陽穴到現在都還突突直跳。

這也幸好只是沒什麽危險的小山雀,不然哪怕換個稍微大些的小動物,要收進空間裏只怕都得把她的精神力透支個幹凈。

精神力事關腦域,這要是有個萬一,自己豈不是就要變成白癡了?

想到原主小姑娘就是燒壞了腦袋才成了傻子,林沅不由抖了抖,她這可是差點就要順應原本的劇情了。

終於恢覆了些精神的林沅安撫好自己撲騰亂跳的心臟,這才有心情查看剛才的成果。

發現之前還蹲在樹上的山雀已經不見了蹤影,林沅一開始還有些失望,但很快她就拍著還有些木的腦袋反應過來,用所剩不多的精神力朝小空間裏探去。

果然,小空間靠近泉眼兒的空地上,一只不知是死是活的山雀此時正躺在那裏。

林沅忍不住咧嘴笑,不過她很快又冷靜下來,試著把山雀從空間裏弄出來。

直到看見躺在自己腳邊一動不動,雖然身體還透著熱氣,但確實已經死透透的山雀,林沅這才真正的高興起來。

原先她還擔心放出來的時候要是活的直接飛走了咋辦,這下好,直接就活的進去死的出來,這可給她省了大事兒了。

林沅用力的親了口掛在脖子上的玉葫蘆,這可真是個大寶貝。

等林沅再次瞄準一只山雀,還想再施展一回抓鳥神技時,腦袋忽然針紮般刺痛了起來。

生怕變傻子的林沅沒敢再繼續折騰,看來收活物耗的精神力要比收死物多多了,這才收了一只鳥,這就把她的精神力耗了幹凈。

接下來的時間林沅老實了不少,認認真真跟在林志斌身後當起了自己的小跟班,只等精神力恢覆再來嘗試。

林沅也沒其他鍛煉精神力的法子,想著多用用也許就能增長了呢,不然就她現在這水平,抓只鳥都能難受半天,那野雞野兔什麽的就更別指望了。

眼看著太陽都掛在了半空,早上吃的那點子東西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林志斌喊了一幫子小弟集合,開始清點今天的收獲。

兩撥人馬一共抓了二十多只山雀,用網子只罩住了七八只,其他的都是彈弓打的。

看了看人數,林志斌雖然對收獲不怎麽滿意,但還是決定收工就地烤山雀吃。

一幫饞肉饞的厲害的丫頭小子都圍在一起,看著林志斌清理出一片空地,架了柴火兒堆開始生火。

林沅感覺精神力恢覆了七七八八,就趁著大家撿柴火的功夫瞄準附近的一只山雀迅速一收。

許是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一回的心理準備,這次林沅的行動要順利不少,雖然之後還是有些頭暈難受,癥狀卻減輕許多。

果然還是得多練練!

也許多抓幾次,用不了幾回就能把精神力給鍛煉出來,到時候或許還能換個更大的目標試著收一收。

林沅在腦子裏幻想著自己抓了無數野雞野兔,吃一只丟一只的美好畫面,差點把自己給感動哭了。

趁著大家不註意,林沅把剛抓的山雀混在之前的成果裏,這才心情愉悅的坐在羅小花旁邊等著吃肉。

林志斌顯然是野外生活的一把好手,自小就跟著已經退伍多年的爺爺摸爬滾打的他很快就把一堆山雀清理幹凈。

找出帶來的鹽罐兒,把拔了毛的山雀挨個抹了些鹽巴就串到了細鐵棍上,架在火上翻烤起來。

很快,滋滋的烤肉聲響起,焦香味兒在林子裏彌漫,引得圍坐一圈兒的小家夥們都拼命咽口水。

林沅率先分到一只烤好的山雀,她捏著還有些燙的山雀不好下嘴,一旁的羅小花早就不顧形象甩開膀子開吃了。

“唔,好吃,狗蛋兒的手藝就是好,比我三哥上回烤的好吃多了。”

邊吃,羅小花還不忘品評一番,聽得對面也跟著一起過來,正忙著撕鳥腿兒的羅三哥直翻白眼。

林志斌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很是後悔把自己烤的山雀分給這個總愛喊他小名兒的臭丫頭。

林沅也沒忍住咬了一口鳥腿肉,除了鹽什麽調料都沒有,味道自然比不上她上輩子吃過的山珍海味,但擱在這個環境這個年代,卻是難得的東西。

林沅邊吃邊瞇著眼曬著暖烘烘的太陽,聽著小家夥們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心裏忽然就有些傷感起來。

也不知道等大*饑荒到來後,這些如今無憂無慮的小孩子還能不能順利撐過去。

就算能撐過去,饑荒年代的殘酷記憶,只怕也會在他們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劃痕。

林沅沒了胃口,知道的太多也不見得是好事。

她摸著脖子上的玉葫蘆,想著自己接下來或許該多找些機會出來抓鳥。

與其守著餘嵐山這麽一個大肉庫在饑荒來臨時讓村民餓肚子,倒不如她現在辛苦些把精神力鍛煉起來,到時候完全可以抓更多的野物補貼日子過不下去的村民。

林沅雖然骨子裏有著現代人的冷漠,但跟這些小夥伴兒相處久了,也做不到對他們忍饑挨餓卻視而不見。

在不危及到自身安危的前提下,她還是願意幫一把的。

等吃完烤山雀,一群小夥伴不由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巴,摸了摸肚子心滿意足。

這才剛吃完,就有幾個貪吃的小子迫不及待的期待下一回。

“唉,咱們啥時候才能頓頓吃上肉,我聽我爺說以前地主老爺家都是頓頓吃肉,都吃膩了呢。”

大毛頭咂摸著骨頭,回味著肉味,羨慕的道。

“吃肉咋會吃膩?要是我能頓頓吃上肉,怎麽都不會吃膩。”

羅小花覺得大毛頭他爺胡說,根本無法想象吃肉吃膩是啥樣。

林沅坐在一旁聽著小夥伴們爭論,心裏卻回想著上輩子,幾十年後的人可不就有吃肉吃膩了的,反倒是野菜變成了寶。

擱現在,野菜可都是窮苦人家活不下去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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